「嗯......這地方還真給人一種微妙的感覺呢?」

一路跟著席拉蒂爾的蹤跡到了這名為其慕克的海港小鎮,蠻令人意外的是一向都在作雇傭兵的席拉蒂爾居然到了這裡?不過都已經跟到了這裡,還是先去看看有什麼消息吧?撩撥著被海風吹起的鬢髮,我決定先去這附近的酒吧看看。

雖然這附近住宅建屋不怎麼整齊,所幸的是這港鎮並不大,很快的我找到了一間名為“紅色誘惑”的酒吧。才剛推開門走了進去,那股熟悉的感覺立刻透散出來──有同類在這兒。望向舞台上,一名似乎是東方血統、穿著大概是當地服飾的少女正歌舞著。我挑了個在吧檯上的座位坐了下來。

「你需要什麼嗎?」酒保微笑著問。

哎呀,先生您可不是血族之一,我想人家要問的問題你也回答不出來吧?於是我回了他一個靦腆的笑說:「一杯淡酒就好,人家不是很擅長喝酒呢。」不過我第一次到這,還是稍微問問最近的狀況好了?等那酒保送上了一杯萊姆淡酒,我指撩滑著杯緣微笑說:「人家第一次來其慕克這裡呢,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呀?或者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這個嘛──啊,千葉小姐。」

隨著酒保的目光跟著轉移過去,剛才還在舞台上的那位少女人走到了我身旁,不近距離看還看不出來她微笑著的神情裡帶著一點點不悅:「哎呀,你要來其慕克怎麼不先跟我說呢?先說了我才好做準備呀。來,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再坐下來慢慢聊。」接著她也不等我回答、對有些愣住的酒保點了點頭以後拉著我的肩膀往酒吧後的房間走去。

「你是傻瓜嗎!」一到了間似乎是那少女專屬的休息室,她立刻往我額頭上狠敲下了一記爆栗說:「在人類生活圈中要保持隱密潛藏其中這條戒律你都能忘嗎?還在那說什麼不擅長喝酒,你根本吞都吞不下去好嗎!」

「哪有,明明還是可以喝──」

「還辯!」那少女又敲了一下才接著說:「而且你是新來的對吧,連要覲見當地親王的規矩都不知道嗎?你的上輩到底是怎麼教你的啊。還有,那種淚眼汪汪的眼神對我沒用,你留著去拐其他男人就行了!」

「才剛到而已,又沒關係......」雖然實際上是沒什麼傷,但還是會下意識的輕撫著挨打的地方。

「......唉,算了。在那等我一下。」那少女似乎放棄了說教,拿了件衣服轉身進到房間浴室裡頭。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耶,好歹跟我說一下吧?」都挨了兩下爆栗,這點事情應該不會不說吧?

「哦?這我倒是忘了。」少女抓掩著已經半解的衣襟回過身說:「我叫千葉綾乃,看你要叫我的姓氏或名字都可以。」

「法萊莉亞‧卓卡,還請以法萊莉亞稱呼人家就可以了。」我指了指自己說。

「呃,你幹嘛突然換語氣說話?」綾乃微微皺起眉頭,但她似乎沒追問的打算逕自走進浴室裡頭。

等綾乃換好衣服之後,在前往覲見之前的路上她也順口提了些這地方的規矩。

首先,潛藏這各處皆有的第一戒條是肯定有的,獵魂當然也是嚴禁事項。

再來,在這裡做擁吻時必須要有王族或希瓦的見證才能執行,不然其子嗣無一例外一律視為賤民。剛接受擁吻的新生雛兒在能夠自立之前所有觸犯的罪條該上輩都必須負連帶責任。

接著,每逢滿月的夜晚,鬧區是希瓦和王族專屬的狩獵場,非相關人等嚴禁在該時接近鬧區,否則將處以烙刑。

最後,所有希瓦之火以及孔雀王座的成員都不會受到致死性的刑罰,最多處以流放。

唔,這地方意外的注重上下階級呢?來之前真該先打聽一下的......聽完這些意外多的規矩,我們也已經到了間華麗壯觀的寺院前。

「琉璃院。雖然妳以後自然會記得,但還是先跟你提一次。」綾乃對著看門的侍從點了點頭,而他們似乎也悉知她的來意而點了點頭微微側讓。

「怎麼,又一個新來的?」

進到建築內,一名看起來嬌氣大過於艷麗的女性站在那,似乎在煩躁著什麼事情不耐煩地開口問說:「禮數什麼的可以免了,直接說你來這是為了做什麼。」

啊?什麼狀況?她就是這裡的親王嗎?

「耳朵聾啦,我叫你說清楚你要來幹什麼沒聽見?」她又一次不耐煩的說。

「我、我來找席拉蒂爾......」

「席拉蒂爾?那傢伙?來找他的要不仇家要就是情人,你看起來也不大像是跟他同輩份的,找他做什麼?」她語氣上的不耐煩似乎多了點不悅,難道她也跟席拉蒂爾有什麼過節?

「這──」

「算了算了,總之這些話我會去稟報親王,你直接滾吧。」她非常煩躁的直接結束這段對話,轉身走了進去。

我什麼都沒做啊,幹嘛兇我......

「......我還是別做批評了,總之沒出事就好。」綾乃不知為何有些無奈地搔了搔臉頰後接著說:「剛才我也跟你提過這地方的規矩了,你還有什麼不清楚要問的嗎?」

我搖了搖頭。

「走吧,有其他事情先離開了再談。」

走出了琉璃院,似乎打算要回酒吧的綾乃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問說:「對了,你在這有落腳的地方嗎?」

「沒有......」就算我有想到也沒時間去找啊,才剛進酒吧就被你拉走了耶。

「唉,那我幫你找吧,有想好要住哪?」

「這、普通點的民宿就好了。」應該不會被帶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這樣啊,那往這走。」綾乃沒改原本要走的方向、走在前頭領路。

走沒多久,在前方街道上似乎發生了些騷動。

「去你媽的,在這很囂張是吧?嗄?」前面一群人圍著一名同是血族的同胞,而那群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囂張跋扈、我個人覺得比起那血族是囂張得多的人拿著槍叫罵。

「你想怎麼樣?」而那被圍住的血族只淡淡地回他這一句。

「還想怎樣,老子看你不爽夠久了!」那似乎是帶頭的人揮手喊道:「兄弟們,上──」

不過那血族沒給對方先手的機會,從腰間拔出兩把已經撥開保險的快槍,快狠準的一排子彈橫掃過去,包含那帶頭的傢伙總共六人被這一波攻勢給掃翻倒地,其中兩人在中彈後只抽搐了幾下似乎就再也沒動彈了。

「現在?」那血族槍口指著沒被這波子彈打死的領頭人說:「你還想玩下去的話,我可以奉陪。」

「你、你──」還不等那領頭人有回應,其他幾個倖存下來的小弟們發了聲喊、嘩的一聲四處奔逃,而那領頭叫囂的也只留下幾句你給我記住之類的沒用台詞連滾帶爬的逃走。

「哦,這傢伙身手還不錯......嗯?」綾乃點了點頭讚嘆幾句,才發現站在她身旁的我整個人呆愣在那:「喂,你不會這樣就傻掉了吧?」

「這、這種事情常常發生嗎?」我指了指被遺留下的兩具屍體說。

「槍戰是挺常發生的,但你只要別隨便惹事就不會有禍害纏身啦。」綾乃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不然妳就找些保鑣保護你吧?如果你真的擔心得話。」

我動作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希望我不會在這地方待太久......

到了間宿舍的門口前、別過了綾乃後,我拎著為數不多的細軟進去。

走進綾乃幫我訂好的房間,突然有種奇怪的違和感揮之不去......有人動過這房間。稍微四處警戒了一下,發現桌上有張字條:『你來幹什麼。』

這是......席拉蒂爾的字?他也知道我在這?看著拿起的字條,突然想到以前看小說時曾經看過的情景,於是我拿起筆在旁邊寫了句:『來找你的』並放回原位。

在一旁像傻子一樣等了不知道多久,字條當然是依舊在那沒任何變化,我輕嘆口氣笑了笑自己的傻,將字條撕碎扔進垃圾桶裡。

當我脫下外衣、要準備沐浴潔身之後入睡時,突然想起了件事情:有好一陣子沒去獵食了呢?於是我把脫下的外衣重新穿好、稍微調整了一下衣著髮型後走上街頭。

嗯,往人多點的地方去才容易有食物吃呢......啊,我記得滿月時不可以進鬧區吧?抬頭望向夜空、今晚是月亮半滿的弦月,看來是沒問題唷。

花了點時間找路、踏進了鬧區之後,沒多久就有兩個年輕男子走過。其中一個似乎是有注意到我,於是我輕拋了個媚眼給他。

那對到我媚眼的男子和身旁的夥伴討論了會兒後走過來說:「欸,小姐小姐,你今晚業績不好喔?啊價格怎麼算?」他稍微想了一下接著說:「啊不過我想要三人行耶,這樣要加錢嗎?如果要加錢就只算我一個就好──」

「靠,說好的PLAY ONE咧!」他的夥伴似乎有聽到這話,在後頭叫說。

「唉別來亂啦,你再去找另一個不就好了?」

他們倆個......我該說其慕克這地方的人對於這種事情真開放嗎?

「幹,那上禮拜欠我的錢先還我啊!」在這男子勾搭上我肩膀要離開時,那男子跟在後面喊說。

「欠的錢多欠一個禮拜不會死啦!唉我現在想打炮想得很,你別來煩我行不行?」

「兩位就一起來吧,沒關係的......」反正我要的東西跟錢財沒關聯,就不吐槽這兩個見色忘友的傢伙了......

大概一小時多的時間,這兩個年輕小伙子意外的及早繳械投降,中途偷偷吸了個飽順道下個暗示讓他們對被咬的記憶模糊掉,至少沒讓他們忘了這段歡愉的時光,也算是些補償吧?還不另外收費唷──啊,是有為了下暗示多吸了些啦,不過那原本就會做的事情當然不該算另外收費囉。借了他們的浴室稍微沖洗一下弄髒的身子,走前還在他們額頭上多給了一口香吻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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